当前位置: 苍鹰 >> 苍鹰的繁衍 >> 伊甸就自然之歌接受访谈洪迪对诗集自
伊甸/
年出生于浙江海宁,一生的大部分时间在教书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曾任浙江省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。原嘉兴学院写作老师,曾被学生推选为“心目中的好老师”。出版诗集《石头·剪子·布》《黑暗中的河流》《颤栗和祈祷》《承受》《自然之歌》,散文集《疼痛和仰望》《别挡住我的太阳光》《明亮的事物》,小说集《铁罐》等十多部著作。作品选入《新中国五十年诗选》《八十年代诗选》《90年代实力诗人诗选》《当代诗歌精品》《中国当代抒情诗首》《-中国诗典》《21世纪中国最佳诗歌》《散文精选》《感动中学生的篇散文》等一百多种选本。
伊甸近作《自然之歌》:
写的是自然万物,实际上是写人性,写社会,写历史伊甸接受“读嘉”记者许颜访谈
导语
去年(年)底,诗人伊甸刚从厦门回来,原本打算这个月去海南避寒,因为疫情,改变了计划。“去外地主要是避寒和避暑,但也有利于集中精力写诗。在外地没有什么杂事,可以集中精力读和写。”从嘉兴学院教师岗位上退下来六年,伊甸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读和写。“回顾一生,我觉得最幸运的就是:我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是与诗歌在一起,与学生在一起。”去年年底,伊甸最新的诗集《自然之歌》由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出版,书中收录了首诗,均以自然万物为题材,其中有中国二十四节气,有色彩,有飞禽草木,有山河大地。看目录,像是要打开一碟交响乐,翻读起来,诗人和万物交织在一起,这是诗人对自然的审美追问。诗人沈健说,伊甸的诗是一种历尽沧桑的绚烂,饱尝忧患的成熟。诗,在这样的语调与节奏中,不再是黄钟大吕震荡人心,而是个人化幽径上的独省沉思。在开卷第一首《白鹭之歌》,伊甸发出这样的追问:我该如何辨别沃尔库特的那只白鹭/张志和的白鹭,李白、杜甫、王维的白鹭?/这些白鹭飞入他们的身体,消失不见了/还是跟他们的诗句一起,飞进了/人类永恒的伤痛和梦?伊甸是嘉兴年撤地建市后涌现出来的代表性诗人。从年6月在《东海》发表第一首诗起他已经写了四十年。去年,伊甸近五万字长文《嘉兴四十年诗歌史》刊登在烟雨楼杂志上,梳理了嘉兴四十年之间的诗人诗作,写到他自己,其中有这样的介绍:伊甸,年出生于海宁。做过工人,当过中学老师和大学老师。他在年出版的《石头·剪子·布》的后记中写道:“我的困惑感、孤独感、失落感以及从中孕育的怀疑精神和批判精神,将笼罩我的全部生命和文字,我的诗歌的基调必将趋于沉重和忧郁。”伊甸近几年正在写作的两部诗集《自然之歌》和《人之诗》,仍然在这个基础上实践着探索自然奥蕴和人性秘密的努力。伊甸出生在海宁一个名叫长安的小镇上,在桐乡农村的桑树林中长大。他少年时代种过田、青年时代当过工人,一生的大部分时光是在教书。《自然之歌》是伊甸的第六本诗集。《自然之歌》伊甸 著 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
“写诗的全部问题,都可以归结为语言问题”,这话我很赞同。记者:这样以自然万物为主题的诗歌集,是怎么酝酿的?先和读者介绍下这本新诗集吧。
伊甸:以前写诗都是即兴而写,随心所欲。十年前开始考虑有计划地写作,先花两三年时间写了这样一部诗集,每首诗的题目都以“在”字开头,写出人在各种处境下的存在状态,后来结集为《颤栗和祈祷》,获了一个民间诗派的创作奖,诗集由江苏凤凰出版社出版。接下去又花两三年时间写了《自然之歌》,全部以大自然万物为题材,创作时间是年到年。虽然写的是自然万物,但实际上是写人性,写社会,写历史。
记者:看了您之前写的《嘉兴四十年诗歌史》,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写诗,一直到今天您还一直在写,还在敲击诗歌的种种可能性,是什么让自己一直保持着创作的生命力?
伊甸: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热爱。在我的感觉中,诗歌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,也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。
记者:在看这本诗集的时候,给我触动最多的是语言和情感,当然情感背后是思想。有人说,诗歌的写作,可以说是语言和情感两者之间的角力。
伊甸:诗歌当然是承载思想和情感的,但在具体的写作实践中,需要全力对付的却是语言。因为诗人写的是诗,它不是思想论文,也不是记录和表达情感的散文,诗歌是一种语言的训练、探索、冒险。由于诗歌在艺术上的特殊要求,我们写诗时常常要有意识地避开思想和情感的直接宣泄,把它们藏在语言所呈现的形象背后。
记者:您之前也写过小说写过散文,就自己的写作和阅读体验来看,诗歌与小说、散文等相比,在语言上有什么本质的特点?有人说,实际上,写诗的全部问题,都可以归结为“语言”问题。
伊甸:小说和散文在语言上也有特殊的要求。有些作家故事讲得好,但语言一般,也就影响了作品的艺术水准。优秀小说家的作品语言往往有很高的艺术性,比如余华的小说。对于诗歌来说,语言的要求更高了。“写诗的全部问题,都可以归结为语言问题”,这话我很赞同。
记者:能谈谈您现在的创作生活么?上次也听您讲起过您的创作计划,曾说起最幸运的两件事,一件是写诗,一件是当老师。
伊甸:是的,我已67岁了,回顾一生,我觉得最幸运的就是:我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是与诗歌在一起,与学生在一起。学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最有热情和理想的人群,跟学生在一起,我有一种自己永远年轻的感觉,学生的纯粹和热情在不断地影响我,让我有效地避免精神上的衰老和迂腐。至于诗歌,那当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,它不仅是我们灵魂的营养,甚至可以说它就是我们的灵魂本身。
记者:您也在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aideyishus.com/lkcf/295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