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鹰

智取苍鹰山越军特工团藏身大山,我军用半月

发布时间:2022/9/15 16:33:54   

年春节后的一天,在连续两天的时间内,我军某团团司令部和下属的一个连部相继被炸。这两处指挥所都位于偏僻的山坳内,却由于越南特工的偷偷潜入,给越南的炮火攻击指明了方向。

得知消息后,团8连3排代理排长李海欣不禁想起了一桩与越南特工迎头相遇的往事。

年9月的一天,部队刚刚换防没多久,山间弥漫起了大雾,可见度连米都不到。李海欣坐在紧邻边境的高地的一块大石头上,同新晋班长骆三贵聊着天。

在距离大石头50米处有条小路,常有军人、民工和炊事班的同志们扛着工字钢、弹药箱、压缩饼干和饭菜,迈着艰难的脚步将补给送到各处高地。

运送补给

上午9点多钟,李海欣看到从东边慢慢走来3名军人,一名穿着干部服装,其余两名穿着战士服装,都背着我军常见的半自动步枪和军用挎包。

这三个人仅从外表看与我军无异,但除了武器外,他们身上却没有携带任何物品,这点引起了李海欣的怀疑。

边境山路崎岖难走,爬一次山相当不容易。为此只要上山,大家都会想尽办法多带东西,这三个人轻装上阵不说,还边走边东张西望,完全不像急着执行任务或返回驻地的样子。

就在李海欣观察他们时,这三个人也发现了坐在高处的李海欣与骆三贵。那名干部立刻把目光投向别处,而两名战士模样的人则下意识摸住身上的枪,并把右手放到了扳机上。

可惜骆三贵光顾欣赏雾中的美景,压根就没发现什么异样,看到有人从下面经过,还热心地喊他们:“同志,你们这是去哪里啊?要不要上来喝点水,休息一会儿再走?”

三人犹豫了一下后,领头的干部用流利的普通话回答:“同志,我们急着去执行任务,就不上去了。”

骆三贵大喊:“辛苦!辛苦!”

不料对方压根就没搭话,他们步履匆匆地沿着小径向前走去,似乎是为了鼓舞士气,还齐声唱起了歌。

“大海航行靠舵手,万物生长靠太阳……”

这次就连骆三贵也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
《大海航行靠舵手》由于某些不可说的原因,军队早就不再唱了,可是对方却唱得如此起劲,这里面必定有古怪。

李海欣站起身高喊:“同志,等一下。”

随即他给骆三贵发射了一个眼神,骆三贵心领神会,就在三人被李海欣的话惊得一愣时,骆三贵朝天开了一枪。

听到枪声后,三人立刻滚到路旁的水沟里,借着沟渠的掩护向李海欣和骆三贵进行射击。

李海欣和骆三贵是我军两位著名的神枪手,枪法精准无比,很快两名战士就被击毙,那位干部见势不妙投降了。

经过审问,这三人果然是越境刺探情报的越南特工,李海欣追问道:“不对啊,你们通常以五人为一行动小组,那两个去哪了?”

俘虏惊奇极了:“长官,看来你非常了解我们的情况,那我就老实交待吧。通常我们是以五人为一个行动小组,但那都是在晚上,这次是大白天,担心目标太大,就只过来三个人。”

俘虏被押走后,李海欣心里相当不踏实,如果此人没说实话,那么可能还有2名特工潜伏在我国境内伺机刺探情报或搞破坏。

他决定带着2名战士到高地的东边搜查一番,那里临近拉拉河,地形比较复杂,南面不远处就是边界,是越军特工出没最多的地方之一,能遇见他们更好,遇不到权当熟悉地形。

当3人从北边地毯式向南边搜寻时,冷不丁发现不远处的农田里蹲着一个40多岁的山民。即便听到身后出现了脚步声,此人也不回头理会,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拔着草。

李海欣走到他跟前,却发现他拔了半天,竟然连玉米苗周围的小草都没拔掉,不禁心生诧异:“老乡,请问你是哪个寨子的?”

“偏牛寨。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,家中还有什么人?”

这人有些焦躁了:“长官,家里人在等着我回去哩!如果晚了他们是要担心的,尤其在这炮火连天的地方。”

“长官”?一下子这人就露出了狐狸尾巴。在我国,就连80岁的老人都知道称呼解放军为“同志”。

李海欣端起枪:“尽管你打扮得像这里的边民,但我们还是看出你是个越南人,并且是个越军特工,所以赶快回答我的问题,不然这三支枪可都要说话了,非把你打成马蜂窝不可。”

也真是巧了,此人与昨天逮捕的那个越军特工恰恰属于同一行动小组,他还担任着组长的职务。在临出境前,由于少带了一套我军的服装,所以这位组长留下1人,4个人过境后分头行动,并约定今天在高地东边汇合,不料他们几个人全都撞到了李海欣的网里。

回忆起当时一举端掉了越军的特工小组时,李海欣不由得嘴角上扬,可还没等他笑出来,步话机响了:女子卫生队遇袭。

女子卫生队的惨状令人触目惊心,队长、指导员以及18名伤员和1名卫生员都被越南特工残忍杀害。

战士们激愤极了,越军竟然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伤员和女兵下手,简直毫无人性,这个仇必须要报。

接到上级的命令后,李海欣带着十几名战士连夜赶到女子卫生队查看情况。就在他们匆匆行走于山间小路中时,发现路边有些黑影一闪而过。

经过分析,那些黑影极有可能就是这次搞破坏的越南特工,由于他们在逃窜的过程中被我军战士击伤,李海欣遂决定顺着血迹和脚印,寻找越南特工的藏身地点。

寻觅过程异常艰难,苍鹰山植被茂盛,脚印和血迹都被遮掩得严严实实。好在战士中有人眼力出众,一行人沿着山沟向西拐又向南拐,终于在一条小溪旁的小路上发现了很多新鲜脚印。

沿着小路向南,不远处的东西向峡谷就是两国的分界线,李海欣正在四处打量环境时,身边的9班班长钟虎轻轻捅了他一下:“排长,后面的山坡上有个山洞,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?”

李海欣点点头,5名战士带头冲了进去。不一会,从山洞里面发出来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,紧接着,6名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越南女兵被战士们端着枪赶了出来。

她们是越南特工不假,却不是昨晚搞破坏的那批。从女俘虏口中李海欣得知,距离这个山洞不到米的地方,有一个超大的山洞,里面驻扎着一个特工团的兵力。

女俘虏脸上带着些许轻蔑的神气:“他们那里非常安全,你们就是知道位置也打不进去。”

不把这个特工团连根拔除,我军的安全便得不到保障。军长立即召开了高级作战会议,议题只有一个:灭掉特工团。

特工团人数众多倒不足为惧,我军可以调遣更多的兵力将其歼灭,主要的难题在于苍鹰山地形十分复杂,根本无法开展大兵团作战。

苍鹰山山谷狭窄,基本上都在二十米左右,如果越军在两头各放一挺重机枪把守,我军纵是千军万马也冲不进去;北侧的山体异常陡峭,很难翻越;至于空降则更不可能,如果稍有偏差,降落伞就会飞到越南境内去。因此,唯一的办法就是智取。

因为这次战役事关重大,所以军师首长们亲自来到苍鹰山视察。

有着丰富战争经验的首长们将目光落在了东边一小片平坦的山坡上,那里的土质看起来比较松软,军长拿来铁锹亲自挖掘后惊喜地发现,地下2米以内全是土,他瞬间有了主意,决定在半个月时间内,挖一条直通越南特工团藏身山洞的通道,迈出智取苍鹰山的第一步。

为了保密,挖洞过程中绝不能发出一点声响。每向前挖一米,就要在上面架一层方木加固,以防洞顶坍塌。

就在全军24小时不停歇地挖洞期间,成立突击队的事情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。在师长的大力推荐下,李海欣被任命为突击队队长,带领60名队员作为先遣部队冲锋。

李海欣带着队员们在苍鹰山上潜伏了一天一夜,将越南特工团藏身的山洞和周围的角角落落观察个遍,确定了越军哨兵的14个火力点和位置。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

突击队成立后,有一家电影制片厂得知了此事,强烈要求过来拍摄第一手资料。

面对上千的敌军,战斗一打响,这61名突击队员(包括李海欣)大部分都会倒在战场上,所以上级同意了摄制组的要求,希望能够将突击队员的音容笑貌保存下来。

预定的攻击日期到了。凌晨3点半,李海欣带领突击队员从狭窄的山路进入通道,途中他看见山沟里站满了士兵,所有人都沉默地目送着他们,宛若秦始皇的兵马俑一般。

进入通道后,距离越军的堑壕连50米都不到了,就如同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,说话都要异常小心。

师长眼含热泪,倒了61杯茅台酒,亲自用双手捧到战士们面前。千言万语,全都凝结在酒里。

战斗时间到了,外面的炮兵率先开启行动,炮弹铺天盖地落到苍鹰山上爆炸。

炮声停止那一瞬就是突击队员出击的时刻。为了精准把握突击时间,李海欣、师长,以及在外面指挥打炮的团长李宝生,人手拿着一块秒表,提前核对了时间,在最后一发炮弹准备出膛之前,李宝生会给张黎和李海欣各打一个电话,这样可以多争取几秒钟的冲锋时间。

电话铃声响起后,李海欣掀掉盖在通道上的伪装物,第一个跳了出去,其他60名突击队员瞬间分成3组,向各自的目标冲去。

突击队员们冲出去后不久,李海欣停止了前进,改为单膝跪地观察各小组的行动情况。身为一名指挥官,不能只顾着向前冲,指挥全局才是最应该做的事。

黑暗中,李海欣见每个小组都准确无误地按照计划冲向指定的目标,便起身跟在第一小组后面向堑壕方向冲去,那里是本次战役最关键的一个地方,也是他最不放心的所在,因为这里的火力点异常集中。

骆三贵带领第一小组冲在最前面,他连续奔跑了三十多米后,对方反应过来,一阵猛烈地扫射后,几名突击队员再也没能站起来,骆三贵见状又指挥大家从两边迂回前进。

这时,与一小组距离只有10米的李海欣,正在观察情况时突然觉得左臂一麻,他瞬间明白,自己中弹了。

李海欣

此刻,骆三贵已经由左侧迂回到了堑壕处,眼见北边的石墙已经倒塌,他起身一跃跳进了堑壕,落地的同时右腿中弹,索性改成蹲姿继续射击。

在骆三贵中弹的同时,已经完成任务的钟虎带队前来支援,他眼见越军火力太猛,就趴下去扔了几颗手榴弹,接着在浓烟的掩护下跳进堑壕。

剩下的突击队员们相继进入堑壕,将火力点上的越军全部击毙后又对山洞进行集中火力封锁,不让一个越军从山洞里冲出来。

突击队员打断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,如此几番过后,大部队呐喊着冲了上来,他们的任务完成了。

至此,李海欣才有了坐在地上简单包扎伤口的时间。尽管战前准备了半个多月挖通道,但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,不一会,山谷里就坐满了俘虏,少说也得有七八百名。

伤口包扎好后,李海欣决定回到战场北边一点的地方,等着突击队员们与自己汇合。

几名班长相继出现在眼前,每个人都受了伤,钟虎的最重。他的眼皮上面有道深深的伤口,鲜血不断地朝眼睛里灌。不管如何,大家都活着,这已属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
李海欣看着这几张熟悉的面孔,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,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:“谁看见骆三贵了?”

从战斗伊始,骆三贵就一直率领第一小组冲在最前面。李海欣跟在1组后面奔跑时,发现组员倒下去了很多,但骆三贵的身影还在硝烟中若隐若现。

那么骆三贵去了哪里?

李海欣的目光盯向了被炸毁的堑壕石墙。骆三贵的整个行动路线都在堑壕里,如果他受了伤,很有可能被埋在了下面。

当救援队将石墙扒开后,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面目全非的解放鞋,随着最后一块石头被搬开,骆三贵那张苍白的、毫无生息的脸露了出来。

李海欣将头抬起来望向天空,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向下流。他身边的钟虎与骆三贵是同乡,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,原本受伤的眼睛更是血流不止,很快就将绷带染红了。

这次消灭特工团的战役取得了巨大胜利,但负责冲锋的61名突击队员,只回来了不到三分之一。

怅雪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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