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们伟大祖国的北方,长城北面,有块辽阔美丽的坝上草原。多少年来,勤劳的蒙古族、汉族人民共居在这里,开荒种地,放牧牛羊。
九一八事变以后,由于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,东北被日寇侵占,又令驻军扔掉长城以北大好河山,夹尾南逃。富饶的坝上草原,沦亡在日本帝国主义之手,从此蒙汉同胞,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卢沟桥一声炮响,日本侵略军向我华北地区大举进犯。这时,我共产党八路军奔赴敌后,组织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开展游击战争,给日寇以沉重打击。
日寇为了补充其军需的不足,便把坝上草原作为其侵华的军马基地。经常从多伦、宝昌、沽源、张北等县,掳掠马群。为了驱逐日寇,收复失地,我党在坝上草原建立发展了一支英勇的抗日铁骑军。铁骑军三排长于振华,经常带领尖刀排,活动在张北、沽源一带,宣传毛主席主张坚决抗战、反对妥协退让的方针,动员人民,组织人民。
铁骑军灵活运用毛主席的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,配合关内的反扫荡,在坝上草原发动群众,开展起一场反抢马的斗争。一天,于振华带领尖刀排在安固里淖东边,出奇制胜地消灭了一股抢马的鬼子和伪军被消灭的这股鬼子,是驻张北县城日本宪兵队队长龟田的部下。这天下午,龟田正独自饮酒,汉奸翻译从外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:“报告太君,小分队七人,在安固里淖被八路军于振华的部队截袭。”
龟田正伸脖张嘴,无可奈何。忽然,小队长松川送来了一份侵华“蒙疆司令部”的紧急电报。上写“我皇军在太行、冀中一带遭共军阻困,损失惨重,命你亲赶战马五百匹七天内送至张垣,以补关内作战之需”。龟田接上司急电,不敢有误。脱掉和服,挎上洋刀,带领日、伪军近百名,连夜出城,偷围村庄,抢夺良马五百匹,向张家口赶运。一路走着,龟田在马上默默祈祷:“此行千万莫遇八路一于振华……”
龟田怕碰上于振华,可是于振华不会放过他。再说于振华领导的铁骑尖刀排,一连打了几次胜仗之后,这几天正在大囫囵根据地的一个山庄整训,学习政治,宣传抗日,训练兵马。这天黄昏时,刮起白毛风。将近半夜,风雪卷得更猛。于振华还没有睡,他习惯地走出去,到马厩里查看战士们的坐骑,见战马吃草正香,才放了心。于振华回到屋里,在小炕桌前,又聚精会神地读起《论持久战》来。忽然,门“吱”响了一下,通讯班长巴图进来了:“报告,刚才岗哨查住个骑马的人,说有要紧事?”于振华一听,忙道:“快请他进来。”
巴图将那人领进屋,指着于振华介绍说:“这就是我们的于排长。”那人听了,高兴地忙向于排长问好。于振华上前一面和客人握手,一面打量他,见那客人穿着蒙民男子皮袍,狐皮帽上结满了冰霜。忙笑着问:“小伙子从哪儿来?快上炕暖和暖和。”
客人不等于振华说完,早咯咯地笑了起来,随即把狐皮帽摘下:“于排长,你看我像个小伙子么?”于振华和巴图一看,都愣了。只见那个人头上围着条盘发粉绸巾,红扑扑的脸儿,水灵灵两只大眼睛,原来是一位年轻的姑娘。巴图忙斟茶水招待,姑娘双手接过茶杯,放在炕沿上自我介绍说:“我叫格玛,是三区蒙汉营村的民兵排长。”说着解开粉头巾,垂下两根粗大的辫子,又将辫子的红头绳解开,抖抖乌丝,取出个半寸长的纸卷儿来,递给了于振华。
于振华忙拆开纸卷儿一看,上写“近有日寇龟田亲率日、伪军百人,抢我草原良马五百多匹,欲抄近路下坝送张家口,已到飞虎岭外二泉井一带,望速来蒙汉营计议截击。三区党委周强”。于振华握紧双拳,市即命令巴图:“快,通知全排紧急集合!”很快,全排战士整装完备。二十多匹骏马一字排开,列队站在大场院里。这时候,巴图领着格玛向队伍走来。一见于排长,巴图忙向格玛摆手示意,格玛便上前给于振华打了个军礼。
于振华见格玛突然给他敬了个礼,忙笑着问:“姑娘,这是怎么说哟!”格玛道:“请发给我一枝枪。”巴图在一旁帮腔:“格玛同志要参军当女八路。”于振华一听,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啊,等我们消灭了二泉井那股敌人,就发给你枪!”格玛说:“是,我来带路!”随即飞身上马,动作敏捷利索。于振华见了,暗暗高兴,忙下令道:“准备出发!”战士们一齐跃上鞍鞒。
格玛姑娘抖缰带路扬鞭紧,战士们歼敌心切风卷马蹄忙。铁骑健儿穿雪雾,顶朔风,奔驰在雪夜茫茫的草原上。天欲破晓时,铁骑健儿们早已飞出一百多里,来到了飞虎岭下的蒙汉营山庄。蒙汉营有一百多户人家,坐落在南山坡底,是坝上草原的一个抗日堡垒村。刚进村边,格玛就跳下马来,指着前面的石砌小院说道:“这就是周区长的房东庆三伯家了。”于振华他们听了,也一齐下马跟格玛朝石墙院走去。
庆三伯望着于振华,心里有说不出的一股子亲热。忙说:“周区长这会儿正和民兵干部们开会,我去找他来,你们快到屋里暖和暖和。”说着走出院外。不一会儿,区长周强就来了。后边还跟着两个民兵。周强和于振华一面握手问好,一面吩咐格玛领战士们到几户贫农、贫牧家去休息。并对于振华说:“让战士们痛快地睡一觉吧,我已派民兵放哨了。”
这时,房东大娘把煮滚砖茶的铜壶提了过来。给于振华和周强一人斟了一杯。喝着暖肚的茶,于振华便问起二泉井敌人的情况。
周强说:“据侦察,龟田的大部队人马并不在二泉井,现驻扎在离二泉井三里远的塞罕坝村。抢来的五百匹马驻在二泉井,只有两个日本兵和二十名伪军把守。”就在于振华和周强对敌情进行分析的时候,驻在塞罕坝村的龟田,此刻正贪婪地吃着从老百姓家抢来的鸡。他对松川小队长说:“快把翻译叫来,我的吩咐。”
二人正谈着,庆i伯走进屋来,听说要派人去二泉井,便主动要求:“这任务交给我吧,春喜是我的表兄弟,每天他到村西给地主放羊,我扮作羊倌儿去和他取得联系。”周强点了点头说:“大伯去最合适,要小心谨慎。”
第二天清早,庆三伯赶着羊群走后,周强便领着于振华打马急奔飞虎岭去察看地形。跃上飞虎岭,勒马朝北一望,见对面狼窝沟东西两面山峦起伏,果真是个险要去处。周强指着那山沟说:“这条沟长十余里,是去张家口的一条近路。”于振华点点头。二人说着,下了飞虎岭,顺沟朝北走着,于振华说:“正好利用这条沟打鬼子的伏击。不过,龟田这只狐狸,很可能耍花招,不走这条路。”
“叭、叭”一阵鞭声,打断了二人的谈话。周强抬头一看,高兴地说:“瞧,庆三伯回来了。”于振华一瞅,果然是庆三伯赶着羊群匆匆忙忙地在山路上走呢,二人拍马迎上前去。三个人坐在沟口的卧牛石上,研究起战斗方案。于振华说:“现在的关键是,必须设法把敌人抢的马群诱到狼窝沟里,才好动手,而事先又不能惊动龟田。”庆三伯沉思了一会儿,猛地把大腿一拍:“好了,有妙计了!”
于振华忙问:“什么妙计?”庆三伯站起来用鞭杆朝沟里一指:“你们看。”于振华和周强站起来看时,只见沟里深处,有一条亮晶晶的白练在闪光。庆三伯说:“妙计就在那里。”庆三伯接着说:“这狼窝沟里外有两眼泉水,沟里的叫‘头泉’,那条白练,就是头泉流出来的水。沟外还有一眼,在二泉井村边叫‘二泉’,二泉井就依此取名。每年冬天村里人、畜用水全靠这两个泉,我想……”没等庆三伯说完,周强就接过话茬儿:“叫敌人把马群赶到沟里头泉去饮水……”于振华猛一握拳:“对,我们要牵着龟田的鼻子走。”于是三人又商量了一阵,如此这般,一个“截马歼敌”的战斗方案定下来了。
于振华他们回到蒙汉营村边,见战士们正在广场上看格玛练骑技。姑娘一会儿镫里藏身,一会儿马背上竖立。于振华夸道:“是个好样的!”庆三伯补充说:“这姑娘,猎枪一举,飞雁落地。”于振华听了,心里更是高兴。回到村里,便给格玛分配了任务,叫她去换衣裳;随后写了一封信,命令巴图,火速去大囫囵山区送给骑兵一团张政委。
当日傍晚时分,于振华扮成一位蒙族上层人物,格玛扮成贵族小姐模样,分乘雕鞍大马来到二泉井村边。在村口站岗的两个伪军,拦住去路。伪军持枪歪着脑袋问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于振华坐在马上摇了摇头。这时,扮作小姐的格玛说道:“阿叔耳背,有话和我讲。”伪军抬头望去,只见姑娘头上缀着银环珠饰,端然而坐,不惊不慌,觉得这两个人有来头?
“没见过,难道还不知道德王吗!”格玛睫毛不抬:“阿叔是德王的盟弟,我们从太普寺旗来这里刘村长家串亲戚。”说着,掏出良民证,并把一个蓝绸布包,朝伪军脚边扔去。伪军弯腰把小绸布包拾起,打开一看,里边是叠蒙疆票。心中不胜欢喜。两人忙让开路,殷勤地说了声:“先生、小姐请吧。”于振华磕一下马肚,和格玛进了村。
于振华和格玛进得村来,穿街过巷,转了一个弯,格玛就领头朝一个大门楼里闯进,那里是伪村长、地主刘增寿的住宅。伪村长刘增寿,此刻正在上房骂他的羊倌儿赵春喜没用,不该叫鬼子挑走他那二十只肥羊。赵春喜不软不硬地说:“东家有本事,朝皇军要去。”
这时,女仆走了进来:“东家,外边来了两位客人,说是你的至亲。”话说间,两个客人早闯进屋来,刘增寿看了半天,一个也不认识。刘增寿正在纳闷儿,只见那男客人插腰厉声道:“我们是抗日铁骑军!”刘增寿吓得浑身哆嗦起来:“我,我可没做过坏事呀!”于振华说:“你不要害怕,八路军的政策是团结抗日。”刘增寿连忙点头:“是,是。”
赵春喜早认出那女的是前不久在一起开过秘密会的格玛。格玛也认出了他,但故意问刘增寿:“他是你家的长工吗?”刘增寿说:“是的,他叫赵春喜。”于振华说:“刘先生,让赵春喜给我们喂喂马去。”赵春喜应声从屋里出来,正要去石桩上解那两匹马往槽上牵,忽见汉奸翻译贼眉鼠眼从大门外横闯进来,后边还跟着个伪军。不禁吃了一惊,忙朝上房喊:“翻译长官到一”
上房里,刘增寿听到喊声,吓得面色煞白。于振华沉着地说:“别慌,来了应付他,就说我是你老婆的表弟。”说着亮了亮袍子掩着的手枪:“稍有差错,我可不客气!”
这时,汉奸翻译已迈进上房的门槛。进屋就问:“刘村长,你家来了贵客?”刘增寿忙答:“是我的内表弟和侄女探望贱内来了。”端坐在客桌旁的于振华向汉奸翻译点了点头,又喝起茶来。
汉奸翻译见这个穿阔服的蒙人神态自若,举止不凡,又听说他是蒙古族德王的盟弟,便不再多问,扭头对刘增寿说:“皇军要犒劳弟兄,再借你十只羊,明天一早送到塞罕坝村。”说罢一路歪斜而去。汉奸翻译和伪军走后,于振华就令刘增寿把全家老小都叫来,听格玛给他们上政治课。并对刘增寿说:“你也在这儿好好听听。”说罢大步出屋向后院走去。
来到后院马厩,于振华和赵春喜亲切握手。赵春喜笑着说:“我估计你们准来,这一撮汉奸鬼子该怎么收拾?”于振华便把战斗方案说了一遍。赵春喜点头说:“好主意,今晚就把村边的泉水堵死!”数九隆冬的坝上草原,晚上又刮起白毛风。半夜时分,赵春喜赶着羊群来到泉边,用小桶从泉井里往上提水,一桶一桶,倒进泉边的长石槽里。
这时候,两个站岗的伪军打着手电从对面走来,发现井边有人,一立枪栓:“妈的,干什么的?”赵春喜指指井边的羊群:“老总,我是来饮的。”一个伪军骂道:“混蛋,半夜三更饮哪门子羊!”赵春喜笑道:“没听说吗?太君队长明天要犒劳弟兄们,这羊得赶快饮好送去。”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瓶酒:“东家来了贵客,赏我的,二位站岗辛苦,拿去喝两口暖暖身子”
那两个伪军一见酒瓶,早馋得流出涎水来,又因为冻得实在难挨,一个伪军把酒瓶接了过去。两个家伙也就不再管赵春喜,缩着脖子抱着枪回村里找地方喝酒去了。伪军走后,于振华和两个长工——赵春喜的伙伴,抬着一大筐石头过来,扔进井筒。这眼自流泉只有五尺多深,柳斗般粗细,几筐石头下去,就塞满多半个井筒。接着大家把那原先打上来的水,将井筒灌满。经白毛风一吹,顿对冰冻得严严实实。于振华他们便赶着羊群回地主刘增寿家去。
回到刘增寿的后院,把羊重新圈了,于振华又对赵春喜叮咛几句。赵春喜一挺胸:“好,我马上就去,黎明前回来。”说着纵身跃出院墙,急奔约定地点,找周强接头汇报去了。于振华目送赵春喜走后,大步又回到刘增寿的上房。按按腰里插的手枪,对刘增寿说:“你帮鬼子做过坏事,今后你必须改邪归正。明天一早,你送我们去头泉……”刘增寿连忙低头:“是是,我一定立功赎罪。”
第二天早饭后,敌人到泉边饮马,见那眼泉水已经冻成冰疙瘩,鬼子兵嗷嗷地叫起来。走过去啪啪打了那个伪军班长两个嘴巴:“八格牙鲁,找水的饮马!”伪军班长挨了打,捂着腮帮子正没好气,只见伪村长刘增寿拉着两匹马朝村边走来,后面紧跟着两位“贵客”,看样子像是送客人。
伪军班长怒气冲冲地朝刘增寿大骂起来:“你他妈干啥吃的!泉水都冻了,快去找人给我凿开!”刘增寿慌忙按照于振华预先吩咐的话回答:“不瞒长官,这泉子每年这时候冰封实冻,不能用了。”伪军班长骂道:“胡说,泉子冻了,你们全村的人喝西北风么?”刘增寿道:“长官不知,去沟里三里路还有一个温泉。”这家伙一听身上像卸了重负,忙问:“温泉水多大?能饮马么?”
这时,机智的格玛忙上前道:“温泉池大水不冻,就是将俺王爷府的马群赶来,池里的水也喝不干,我们今天回太普寺旗,也要顺路去饮马。”伪军和旁边两个鬼子打着手势叽咕了几句,鬼子叫刘增寿带路。刘增寿胆怯地看看于振华,见于振华目光严厉,满脸杀气,赶紧点头:“好,我带路,顺便送二位贵客。”刘增寿前面走,于振华和格玛骑马后面跟。再后面是两个鬼子兵和赶着马群的二十多个伪军,马蹄声响成一片,向狼窝沟走去。
隆冬雪后的坝上天气,凛冽的寒风如刀割,冻得鬼子和伪军们都把脖子藏在大衣领里,抱枪低头,毫无戒备地赶着马群进了狼窝沟。太阳从飞虎岭上露出了笑脸,照得狼窝沟两面高山,如同银镶玉砌一般。祖国的山野,此刻是这样宁静庄严。是谁在那沟中泉边的乱石上,插好了一根套马长杆?红缨穗在迎风飘荡,引逗着苍鹰在高空飞旋。
那是周强区长,事先给格玛姑娘备下的赶马武器,也是骑兵一团张政委带领部队到来一切部署就绪的标志。于振华和格玛早看见了,他们磕了一下马肚,领着后面的两个鬼子迅速地来到“头泉”边。鬼子看见清泉,高兴地大叫起来:“好的,好的!”这时,于振华猛一侧身,只听“叭、叭”两枪,两个鬼子应声落马。
这时候,格玛飞身下镫,捡起鬼子的一枝大枪背在身上,又把那长长的套马杆握在手中。于振华对格玛说:“快带领马群出飞虎岭谷口,奔大囫囵根据地。”说罢,他的马跃上西面的山岗,和周强他们会了面。格玛姑娘手握长杆朝前一指,熟练地打了一声口哨,那群马便都腾开四蹄,跟着格玛疾风般地朝飞虎岭谷口驰去。后边的二十多个伪军昕到前面枪响,一时懵头转向,见马群远去才清醒过来。刚要上前去追马,山上又响起一阵排子枪,四五个伪军人仰马翻。其余的丢魂丧魄,慌作一团。
正在这个时候,只听那狼窝沟口,又传来阵阵马蹄声。于振华在马上朝北一看,是龟田闻听消息,带领全部人马追来了。于振华对周区长说:“狐狸快人陷阱了,我们要把他引进伏击圈。”龟田一路赶来,刚进沟,正碰上几个逃回的伪军。大声喝住:“巴格牙鲁,马群的哪里?”伪军忙敬礼报告:“马群被前面的八路截去了。”龟田听了,在马上气得暴跳如雷。
龟田知道,贻误交马军令,就有杀头之罪。所以他疯狂嚎叫:“马群丢了,脑袋的不保!”双手架着望远镜顺山沟望去。这时,于振华和周强带领十几名战士和民兵高举红旗朝飞虎岭驰奔,龟田猛举指挥刀:“八路的小股不远,前进!”
于振华他们一面撤退,一面朝龟田的马队打冷枪,龟田追马心切,一路猛赶,很快陷入了飞虎岭下我们设下的“口袋阵”。敌人被包围了。这时,半空中一阵冲锋号响,枪弹、手榴弹像突然暴发的山洪,朝敌群倾泻下来。鬼子、伪军顿时躺倒一大片。
随着那急脆的冲锋号声,于振华向尖刀排的战士们高喊:“同志们,冲啊!”战士们跃马挥刀,冲入了敌群。紧接着,骑兵一团的大军压过来了。民兵们也举着大刀、握着长矛跃马冲人敌群。飞虎岭下,刀光闪闪,战马嘶叫,杀得鬼子人仰马翻。伪军们举手跪下喊饶命。
汉奸翻译抱头鼠窜,一个民兵拍马追来,挥动大刀,把这个狗汉奸劈死在马下。已经吓破胆的龟田骑在马上团团乱转。这时,冲在前边的于振华“叭”的给了他一枪,龟田两手一仰,指挥刀落地,摔下马来,躺在血泊中。
一场漂亮的歼灭战结束了。火红的太阳照得北国山川耀眼生辉。飞虎岭下,军民在欢呼毛主席军事思想的胜利。骑兵一团张政委握着区长周强的手,看了看身旁的于振华,说:“你们又为抗日救国战争立了一大功,我代表上级党委向你们祝贺!”忽然,有人高喊:“首长……”政委一看,见人群中走过来一位蒙族姑娘。于振华见是格玛,忙向政委作介绍。格玛汇报说:“那五百匹良马已由地方党委派人转送根据地了。”政委高兴地表扬了她。
团政委授意,于振华亲自递给格玛一枝新缴获的三八大枪。格玛幸福地接过,把枪扛在肩上。此刻,她心里是那样的激动,脸上满是笑容,雄赳赳地迈步向前,加入了铁骑战士的行列。
张政委登上路旁的那块巨石,高声向大家说:“同志们,在党中央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指引下,我们又打了个大胜仗!为了打败日本侵略者,建设新中国,让我们军民团结一致,争取更大的胜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