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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文江唯美气质与诗性优美艺信网

发布时间:2023/1/19 10:17:39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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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文江血痛——抗日战争中受难的中国女性(局部之一)中国画年近代学者王国维曾言:“美之为物有二种:一曰优美,二曰壮美。”在美术创作中,画家对于“优美”境界的掌控往往极为困难,因为大多数人理解的“优美”容易流于物象表面的“漂亮”,如果对于美的理解停留在这样肤浅的外在层面,那是不可能真正抵达“优美”的境界。人物画家于文江的作品,在整体审美气象上隶属于“优美”的审美范畴,但他没有陷入或滑向“甜俗”的危险境地,这不仅得益于他对于艺术思想和真善美的追溯,而且与他在创作中主动融入诗意有着密切的关系。这位有着唯美气质的画家,明确地追求“新、精、美”的境界。“融入诗意”是中国传统绘画的重要特征之一,在历史上也早有记载,苏轼曾评价王维的绘画:“味摩诘之诗,诗中有画;观摩诘之画,画中有诗。”传统文人画更明确提出了“诗书画印”的结合。但在现当代的工笔人物画创作中,在写实主义绘画和现实主义创作思潮的影响下,工笔人物画家借助模特写生和照片等方法解决了写实性塑造的问题,写实表现能力远胜古人,随之而来的是不少画家热衷于刻画物象外在的形体、比例和结构,并一度演化成为当代工笔人物画坛中广为流行的创作套路,久而久之,运用技术来表现物象的外在特征的创作模式泛滥成灾,以致于工笔绘画作品在当今展览上越来越多,优秀作品反而越来越少。这暴露出审美缺失下以“技术代替思想”存在的明显缺陷。如何将诗意的融入与写实性技法完美结合,这成为当代工笔人物画家必然面对的重要课题。孔子云:“质胜文则野,文胜质则史。文质彬彬,然后君子。”在当下的工笔人物画创作中,甜俗的图像化被当成“优美”的倾向并越来越流行,重“质”的外在形式效果的塑造,缺“文”的精神内涵的支撑,作品的表现力必然显得疲软。想要完整地呈现出“优美”的境界,那么外在形式语言和内在审美内涵这两个方面都要有所确立。于文江能够在其工笔人物画中融入诗意,绝非仅是一项简单的追求精致的技术问题,而是源于他的深刻思考及他对审美境界的内在追求。他是一位很能静得下来的艺术家,每年都会花不少时间外出写生,到生活中去寻找题材。他以自己独特的新视角去发现美,并以富有个性的造型、色彩、形式去创造美。作品《心飞扬》(年),是他新疆写生得到的创作,在辽阔的草原上,母亲带着孩子张开双臂像展翅飞翔的苍鹰一样快乐地飞翔,她们的心在帕米尔高原上飞扬,飞向外面的世界。他以谨严的造型,细腻入微的塑造,温柔的深情,娓娓地描绘出一幅浪漫诗意的宁静世界,表达了帕米尔高原母子寻常的日常生活之美。从整体上看,于文江对于诗意的融入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:首先,于文江长期致力于女性题材的表现,其中涵盖了民族女性、都市女性、乡村女性以及女性人体等。诚然,女性人物相比其他题材更容易让人产生优美的感受,但如果只是看到女性的外在形体之美和面貌之美,那么显然是偏离了审视于文江工笔人物画艺术价值的路向,因为他作品的真正价值是他对于美丽形象背后的美好心理乃至“静”的境界的审美观照。在他的笔下,无论是在缝补衣服的少妇,还是在织布耕作的农妇,都全身心地投入劳作,呈现出一种心神专注的精神状态,从而形成了一种朴实而纯粹的美感,这正是于文江作品得以拨人心弦、激发共鸣的核心与关键。其次,于文江工笔人物画的“优美”也源于他近距离地观察生活和表现生活,他能够从习以为常的平凡生活中提炼美感并融入诗意,“看似平常却奇崛”,显示了他艺术语言的独特之处。在情境氛围的营造上,他善于通过画面的构图、背景的渲染以及物象结构的塑造来凸显主体人物的精神气质,尤其是在刻画人物眼神时,能“大胆落笔,小心收拾”,将人物的精神精微地表现出来,进一步使得人物处于视觉中心的主体位置。因此,虽然有人认为于文江的工笔人物画属于“美人画”的审美范畴,但我认为,他的“美人”题材绘画更多是在讲述一种知性之美、智性之美和优美之美。于文江也创作了许多主题性的人物绘画,例如《聆听风吟》(年)、《血痛——抗日战争中受难的中国女性》(年)、《碛口遗韵》(年)、《迁徙》(年)等。这些作品在表现内容上包含有宏观叙事和生活抒写等不同层面,但在绘画语言上,他仍然是以融入诗意的方式加以呈现。即使是涉及到较为沉重的历史性主题,也是哀而不伤,贯穿于绘画的主要情感仍旧是一种积极正面的心境。所以说,于文江的工笔人物画中饱含着“诗与远方”的希望和向往,既没有完全陷入低沉的悲伤,也没有流于表象的艳丽,而是在真正意义上专注于刻画人物的内在精神。于文江是一位具备根据表现主题而选择表现方式的实力派画家,也有着得心应手地表达独立思想的强大能力,更是一位敢于突破自己的画家,他年参加“真理的力量——纪念马克思诞辰周年主题展览”时创作的作品《马克思童年时代的特里尔城》,就是一个新突破,这幅作品的构图采用了大开大合对应三角的透视关系,将中国传统的写意画与西方写实造型、焦点透视和谐地融合起来,上下两个三角对应点的处理,让观众在众多的人物中能一眼看到童年的马克思,天空是亮的,马克思脚下的路是没有阻挡的,同时,通过描绘报童、卖花女、贵夫人、马车、劳苦大众等40多个人物形象,以及突出描绘马克思孩童时期经常玩耍之地--特里尔城地标性建筑的大黑门,再现了19世纪初马克思童年时代的德国社会现状。王平:中国国家画院山水画所一级美术师,《中国美术报》社长、总编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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